
文|星海子
编辑|星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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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1928年6月4日清晨,奉天郊外,三洞桥下传来一声巨响。张作霖的专列被炸断,车厢撕裂,铁轨掀翻。东北王重伤,数小时后不治。
人们只记得他死于那场爆炸,却很少有人知道,车上还有一位奉系高层,当场殒命,连名字都被时间湮没。
谁在陪张作霖一起上车?
1928年6月3日,傍晚时分,北京中南海。张作霖步出官邸,面色阴沉。几日来局势恶化,他已有归意。这位统治东北十余年的“奉天大帅”,已难维持北洋残局。南方军节节推进,京津摇摇欲坠,亲信告急、外电催逼,连张学良也劝其暂缓归程。他还是决定离京。
展开剩余91%列车停在西便门外,整装待发。专列共二十二节,第八至第十节设为指挥舱、寝舱与会客室。张作霖所乘为第80号包车,整节车厢包铁防弹,内设卧铺、书桌、小型会客区。警卫全副武装,随车护送。
傍晚六点整,列车缓缓驶离,驶入京奉铁路。
车内气氛沉重。张作霖坐在包厢内,翻阅电报。大本营数日前已转移,奉天政务机关处于半停摆状态,许多文员逃散。军事处文件堆满办公厅,无人处理。北京卫戍部残兵已难维持秩序,各地通电纷纷指责“张氏专权”,亲日压力也正面袭来。
他知道这趟回奉,是一次赌博。
与此同时,山海关方向,另一位重量级人物亦悄然启程。黑龙江省督军兼省长吴俊升,自哈尔滨出发,准备在山海关与大帅专列会合。奉系内部虽多分支,吴俊升始终效忠张氏。他非战将出身,却在后勤、调度、边防部署上极有声望,数度统领黑省军政,被称为“奉系军政支柱之一”。
两人并无正式行程安排,但多年来一有大事,皆密切沟通。此次北洋溃败,吴主动南下相迎,意图随行返奉,共谋应对。
夜间九点,专列抵山海关。天色微暗,吴俊升带三人随员上车。他穿军服,佩枪,不多言语,进中段包厢后即安坐静候。
这一晚,列车驶入东北境内。外头平静无风,内里暗流汹涌。
日军关东军已掌握情报。张作霖拒绝签署“满蒙自治”“驻军护路”等文件,表态抗拒日方压力。关东军参谋河本大作亲定计划,在奉天西北三洞桥设伏,准备实施爆破。
三洞桥是京奉铁路与南满铁路交叉点,地形复杂,轨道重合,便于掩藏炸药。6月1日起,日军工兵组分批掘地布雷,藏入三十袋TNT炸药,并以长电缆连至路边岗楼,安装电发装置,由东宫铁男具体执行。
这一部署,不是恐吓,而是实战式暗杀。
6月3日深夜,爆破装置检测完毕。远方的列车呼啸而来,车灯照出长长铁道线。三洞桥下,埋伏已就位。
那个没被记住的将军
张作霖一向重安全,专列细节均为他亲定。第80号车厢为奉军自制装甲包车,全车以特制钢板包裹,窗有内推铁窗,底铺防震橡胶垫。车厢设有独立茶室与休息室,贴身亲信、军医与助理分散于两端。
此行随车人员不多,主要为机要人员及侍卫。张学良未同行,留守东北。车队中,吴俊升为身份最重之人。
他登车后即入中段包厢,所处位置紧挨张作霖。资料记载,两人本欲于车上讨论返奉后的部署。黑省边防、绥芬河铁路走向、奉天工业警卫编制,皆需调整。吴自备地图、电报文稿,多为机密内容。
他登车后即入中段包厢,所处位置紧挨张作霖。资料记载,两人本欲于车上讨论返奉后的部署。黑省边防、绥芬河铁路走向、奉天工业警卫编制,皆需调整。吴自备地图、电报文稿,多为机密内容。
他未带家属,带随员两人,一人为秘书,一人为贴身副官。车厢内装设简单,仅一张木床与书桌。吴性格简朴,常年如此。
列车越过锦州,驶入奉天境。天微亮,车速开始放缓。前方即将进入皇姑屯交界区。
张作霖仍在车厢内处理电文。部分文件内容为政治接洽记录,部分为内部兵力统计。他披大氅,坐靠椅上,未眠。吴俊升坐于邻车厢,据传当时正在重看黑省电务通联图。
专列沿京奉铁路正轨前行,三洞桥渐近。
爆炸装置在控制室内响起尖锐电铃,东宫铁男按下启动键。电流沿缆线传至桥下,引爆埋设炸药。
凌晨5点23分,三洞桥中部,巨响轰鸣。
第八至第十车厢直接炸飞,张作霖所在车厢脱轨翻转,撞向路基。吴俊升所在车厢被硬力撕开,部分车体扭曲倒塌。
爆炸波及整个中段列车,车窗震碎,铁片四射。张作霖头部与躯干多处受创,右腿血肉模糊。虽未即死,但意识模糊,神志不清。
吴俊升所乘车厢受力更集中。车体一侧塌陷,钢梁破裂,其本人头部中弹,伤口贯通性开裂,现场即失生命体征。
随车军医最先抵达,发现其口鼻出血、呼吸停止、瞳孔放大,当场判定死亡。
这一爆炸,断送的不仅是奉系大帅的性命,也连带终结了黑龙江督军的政治生命。
据事后奉天军方通报,列车当时共载军政高层数十人,伤亡集中于中部三车厢。除张作霖重伤、吴俊升殒命外,其余多为轻伤。
车上无其他一级将领确认死亡。吴俊升成为皇姑屯爆炸中,除张作霖外唯一身份明确的高级遇难者。
三洞桥爆炸
1928年6月4日凌晨5点23分,列车驶入奉天近郊。车窗外晨雾尚浓,阳光未起。轨道两侧,一片寂静。
列车缓慢驶入三洞桥。地势复杂,结构双层,上层为南满铁路,下层为京奉正线。日军爆破组早已完成布雷,装置接通电源。控制点设于远处土岗,操作人员藏于废弃岗楼,携无线电监听车队节奏。
专列进入桥段正中央时,电钮被扣下。三十袋TNT瞬时引爆。冲击力撕开轨道,掀翻路基,整座桥体震出裂缝,轨道错位,车厢翻滚。
第八、第九、第十节车厢位于爆点核心区。张作霖所在包车被炸离轨道,重重砸向桥侧护墙。钢板断裂,车顶开裂,木座翻倒。吴俊升所乘车厢更近中心,车厢侧壁直接被炸塌,整节车厢侧翻,重力挤压致结构崩塌。
爆炸声传至奉天城区,部分居民听闻窗户震动。铁路段报警系统瘫痪,前车乘务员紧急制动,列车急停,余波未消。
张作霖此时伤重。现场记录显示,爆炸造成其右腿膝下被削断,左腿粉碎性骨折,胸腔塌陷,头部裂伤。亲信将其从碎片堆中抬出,送回奉天大帅府。当日午间,经抢救无效死亡,终年53岁。
吴俊升未能脱出。爆炸时,他与随员坐于车厢靠窗位置。车厢翻侧,钢架变形,硬铁片击中其头部,伤口贯通,脑浆溢出,当场死亡。军医赶到时,其尸体已卡在断梁之间,颈部与面部难以辨识。
车体解体后,侍卫与乘务组展开搜救。燃油泄漏,部分车厢起火。有人用湿毯覆盖火点,有人徒手刨开木板。医护兵确认车厢内共有5人重伤,3人死亡。死亡者中唯一高级军官即吴俊升。
此人无遗书,无口供,死亡突如其来,毫无预兆。
事故当天,奉天军事当局封锁铁路全线。张学良接到报告后第一时间赴现场,未对外发言。其后续处理文件中,“吴俊升于爆炸中当场罹难”被写入事故记录。后由黑龙江督署代发讣电,其部下乃至全省文武官员一度陷入混乱。
军方在事件48小时后通报官方媒体,确认张作霖“于列车爆炸重伤不治”,同时提及“吴省长殉职”。黑龙江政务交接随即启动,防务交由副官暂行。其葬礼未对外公开,仅遗体运回故里安葬。
调查中,奉天铁路段排除本地破坏嫌疑,进一步追查指向日本关东军。爆破形式、炸药性质、电力引爆方式、作战程序,皆为日军专业工兵所熟悉。
后续档案显示,日本方面未对吴俊升之死作任何说明。该事件在日本军事体系中被定义为“定向打击张作霖”,并未预料或考虑车上其他高层伤亡。
但吴俊升的死亡,并未被刻意掩盖。多部年表与纪要均列其为遇难官员之首,身份清晰、位置明确、死因确凿。
唯一确认同车遇难的高官
吴俊升,字兆恩,奉天昌图人。清末投军,从小兵升至师长。1906年结识张作霖,后长期为其左膀右臂。其早年屡次参与边防作战,善调马队,精通辎重布防。入民国后,历任黑龙江督军、奉天骑兵总指挥、东北边防办事处长等要职。
其人谨慎寡言,作风稳健,少涉党争,多操实务。张作霖多次于军务决策时,亲点吴俊升为主持人。奉天政务厅报告中,他负责军饷调拨、边境协调、铁路护卫、通信修缮等事宜,实为奉系军政骨干。
1924年起,出任黑龙江督军,兼黑省省长。时至1928年,已统辖一省军政长达4年,在张作霖亲信中排名仅次于杨宇霆、张学良。其在奉系“八大军政核心”中名列前列。
皇姑屯事件爆发后,吴俊升之死被迅速确认为“战时殉职”,黑龙江省政府派专人赴奉天接尸,沿铁路护送回昌图县。其葬仪从简,未设公祭,但葬礼规格极高,由张学良下令厚葬。
日本方面始终未就其死亡发布解释。日方资料中也未将其列为目标,说明其死为“附带杀伤”。
但这一“附带”,却是奉系体系无法承受之痛。
张作霖身死,东北权力急剧更替;吴俊升同时遇难,黑省短期内人心不稳。张学良继位后,即调集军政骨干赴黑龙江接掌要务,重整边境布防,事由吴氏之死引发。
他不是偶然同乘,不是无名伤亡,更不是民间传说。他就是那节车厢中,和张作霖并肩而坐,却一同被炸死的“另一个大人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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